过去20余年中,由于ICT技术进入较为成熟的发展阶段,全球科技发展相对平缓,实体经济也因此渐失活力。与实体经济发展新动能不足形成反差的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其金融部门理念、技术和机制创新十分活跃,直接推动了虚拟经济的繁荣。
金融危机爆发促使世界各国反思经济增长的方式与结构升级的路径。发达国家在经历了较长时期的“去工业化”发展后,开始意识到虚拟经济过度膨胀对经济增长的危害。
近年来,发达国家对科技创新和实体经济结构转型进行了新一轮密集投入,大数据、深度学习(AI)、工业物联网、虚拟现实/增强现实(VR/AR)、可穿戴设备、3D打印、无人驾驶汽车、石墨烯、基因测序(精准医疗)、量子通信、高端机器人、云服务等一批前沿科技成果纷纷走出实验室,相继步入产业化阶段。
如物联网将重构生产要素和市场的关联方式;区块链“去中心化”的核心理念和技术架构对传统银行等典型的“中心型”组织机构造成冲击;而大数据的应用则影响企业的资产结构以及产品和服务的价值构成;量子通讯有望彻底解决信息传输的安全问题。
面对21世纪十余年能源和矿产资源领域的激烈竞争,技术和组织变革带动的新兴制造模式和商业模式又一次强有力地宣示了人类以创新突破资源桎梏的能力,以及实体经济领域自我调整、自我发展的内在机制。
可以预见,在未来的智能工厂,在更加“柔软”、开放、多元、低碳的制造网络中,个体和小微企业的创造力和活力将得以更充分的彰显和释放。
由于新科技产业化的盲点和雷区仍然俯拾即是,核心创新的定型与关键要素的迭代似乎并不一定伴随着劳动生产率和利润率的剧烈变化,而会在价值实现上取得趋于多元化的进展,包括更具活力的市场主体、更为包容的全球价值链、更有弹性的商业模式、更趋开放的产业生态系统,以及更加“共享”的生活方式。
一旦关键点实现突破,就有可能引领整个产业群的发展。一方面,掌握某一共性技术或专利的企业可以承接来自不同行业的外包业务,服务于多个相关行业或整个产业群;另一方面,颠覆性技术往往具有破坏性和不确定性。颠覆性创新在创造利基市场的同时,也会重塑特定行业的价值链,并对传统产业及其固有的市场结构造成某种程度的“破坏”。
由于科技成果转化一直是世界性的难题,颠覆性技术的产业化进程仍面临诸多风险,包括创业团队解体、资本不适时的过度炒作、对接商业模式失败、消费者对新产品认知度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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